白癜风费用 http://baidianfeng.39.net/a_bdfzyyq/141108/4513569.html 特别鸣谢:德令哈市文化体育广播电视局 德令哈市文化馆 德令哈农场 4,农场是荒原绿洲 德令哈农场海拔近三千米,地处柴达木盆地北部,是一片荒原中难见的绿洲,地势平坦,视野广阔,四周人烟稀少,好像是天造地设的办劳改农场的地方。只有一条茶茫公路通往外面的世界,守住这条道,犯人是跑不出这个荒原的,不是累死,就是饿死,有直升飞机或外星人接应,自可另当别论。选中德令哈、香日德、诺木洪、查查香卡、哇玉香卡、塘格木、吴堡湾这些地方办劳改农场的人,至少是地理专家,对中国西部地理有深刻的造诣。但放眼农场的荒原,虽然那令人绝望的干旱似乎能吸尽人体内所有水分,然而再恶劣的环境也会有生命存活,骆驼刺、碱蓬,卡巴柴这些植物就是以人们意想不到的姿态出现在荒漠中的。尽管长得稀稀拉拉的,也算是荒漠中的点点生机呵。远山光秃秃的似没有丝毫的生机,但路旁的沙丘上总会有一簇簇野生的不知名的小草稀疏地散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只是有一群群的山羊啃咬着这仅有的一些生灵,在这几乎快要被荒漠吞噬的地方,这一点点绿意却还要遭受人为的破坏,这真让人心痛得不得了。刚进农场的我想,生活在如此荒谅的地方,没有点坚强怕是不行的呵!放眼满荒滩的碱蓬,更让人深感生活的残酷和艰辛。碱蓬又叫风卷蓬,一遇大风,干枯的碱蓬被风吹得在荒原上滚动着到处跑。实际上,它是利用风力,在滚动中传播种子,够聪明的吧!李商隐诗中的:“嗟余五鼓听更去,走马兰台类转蓬“中的转蓬就说的是它,用它来訾喻官场的动荡和风云莫测。我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碱蓬,滚着滚着就滚到说起来都令人生畏的青海,滚到柴达木,滚到农场来了。 “若说良田无限好,风光谁亚小江南”。德令哈农场是一个人工绿洲,是极干旱地区有土有水的地方,是一个土地肥沃,光热资源充足,作物长势良好的绿洲。绿洲的英文名“Oasis来源于拉丁语,指沙漠中有住有饮地方。是一片物产丰富,老百姓有富足的生活,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以荒原为背景的绿洲,对水资源的依赖性很强,主要依赖灌溉来维持生产和生态。在干旱地区,一条河流就是一位母亲,她以自己的甘泉哺育着自己的儿女,没有巴音河也就没有德令哈农场。但是,巴音河古已有之,并没有农场。半个世纪,德令哈农场从一片戈壁荒滩演变成葱葱绿洲,这种演变不是天公造化,而完全应归功于一代代农场人,顺应自然规律的艰辛创业。我们这几代人都参与了进这些演变,也亲历了这种变化。 在多数人的心目中,中国的西北荒漠是沙尘肆虐、大漠如雪的地方,与撒哈拉大沙漠、澳大利亚大荒漠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从中国的文人墨客所撰写的诗文中,从现在西北大规模的开发中,我们却感受到了一个别样的荒漠,一个被雪峰、冰川环绕着的盆地型荒漠。由于接纳了冰雪融水和从山上冲积下来的土壤,中国西北的荒漠周边普遍出现了绿洲。于是,江南景象奇迹般地在西北荒漠里诞生了!中国拥有着世界上最富饶的荒漠地带。 农场纯净湛蓝的天空里,天兰云白,天是兰得那么地无所顾忌,云是洁白的纯净天真,阳光强烈的能把人的心晒透。有时天光云影又杂乱地印在宗务隆山(北山)上,使整座山和荒滩变得斑驳温柔,山也彷佛活了,还真有那么一点“铁马、秋风、塞北“的味道。我更喜爱农场的星空,无论冬夏,这里的星空都是那么的璀灿、明亮。那闪闪眨眼的星星好象就在你的头顶微笑。南天的猎户座面对气势汹汹的金牛,雄姿英武;天后座脉脉含情,颌首无语;大熊座的北斗七星总在中天旋转,每当年末,看见东指的斗柄,总会使人想到“老残游记”中说的“岁月如流,斗柄又要东指”这句话,令人倍感时不待我,催人奋进。 德令哈是块富饶的土地,这里有丰富的野生资源和矿物资源。在当时,那里有豹、熊、鹿、羚羊、野牛、野驴、野羊、狼、狐狸、雪鸡、天鹅等多种野生动物。地下有金、铜、铅、铁、煤、盐、硼砂、硅、硫磺、云母、石棉、玉石、水晶、绿柱石、白云石、冰洲石、石油等许多矿藏。辽阔的草原不仅可以放牧,而且可以开辟虽不太肥沃但面积很大的农田,在这里可以种植小麦、土豆、白菜等农作物。 劳改方针说是“改造第一,生产第二“,而事实还是生产第一。所以一年中总是在搞生产,只有冬天的12月——1月,利用冬闲的夜晚搞冬训。冬训教育,是通过各种方式向犯人宣传党的劳改政策,向他们指明前途和出路,使他们相信政府,依靠政府,打消顾虑,端正态度,立志把自己改造成为新人、好人、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冬训年年搞,方法千遍一律,学文件,做检查,人人过关,做鉴定结论。至于说劳动改造,犯人都知道这一套理论,劳动最光荣,不劳而获最可耻,不劳动是万恶之源。对犯人来说,劳动改造说不上光荣,但可以“赎罪”,可以脱胎换骨,可以重新做人,这些都是劳改犯最基本的一课,最基本的常识。没有基本意识,就没有基本生存,你就离死不远了。其实,劳动也最现实,不劳动者不得食。在大饥荒的年代,完不成任务,是要扣你的饭的,那可是生死问题。我们求生的本能很强,我们对劳改的认识很深刻,由表及里,从内到外,表里统一,内外和谐,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活着就是劳动,劳动就是日子,日子就是明天,明天就是活着。 在农场,由于大抵都是外地人,外来文化与外来文化相互影响,各种文化相互影响的程度,神秘莫测,又有谁能分清这里面复杂的内含。外来文化渗入的程度,还有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就是青海的三个市,西宁市、格尔木与德令哈市约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说“青普话”。他们就说的是典型的“青普话”。后来我几乎跑遍了中国,这才发现除了北京、深圳、海口,如我们青海这样百分之七十说“普通话”的地方在全国真的不多见。尤其是我到了上海、天津、苏卅、徐州、邢台……等城市,发现整个的城市都说方言。在北方城市还好一点,而在南方城市江苏、广东……那些方言我还真的听不懂。土得掉着渣子,可却充满了生活气息,乡土的气息。可见,说什么话真的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气场,一种博大的气场,一种文化的气场,那个气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阵势格式改变着我们的发音方式,那是一个人与这片土地全放松沟通的最好形式。我在青海时并没有感到这一点有什么特别,离开青海后才感到“青普话”的亲切和它深厚的内涵与无奈。 小编:绿洲遗老的《我在劳改农场二十年》最早发表在天涯社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这篇文章,当年我可是每天在电脑前等着他的更新。因为这里有我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和事。作为农场长大的一代人,不管它带给我们的是什么,我们应该了解和记住这一段历史。 注:文章所配图片都是近几年小编在德令哈拍摄,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来源:老周的平台 本公号长期征收稿件 投稿邮箱: q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