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和平鸭语像视频:《我的可可西里》 歌词: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作曲/演唱:蒋山 ,中国政法大学摄影协会副会长贺钧、会长唐师曾、副会长丁元利。(海子)査海生摄 中国政法大学。丁元力摄 ,京西,海子(査海生摄) ,疑似党委宣传部去十渡抑或猪窝中的一张。唐师曾摄 ,法大党委宣传部去十渡抑或猪窝中的一张。唐师曾摄 “年代中国政法大学青年教师中,有两位在中国当代文化思想史上产生影响的人物,一位是现在新华社的唐师曾,一位是海子。他们相同之处都在于用生命去践行他们的理想,不同之处在于一个从战场上回来了,一位则没有回来,而成为我们永远的怀念。”——孙理波 “年代中国政法大学青年教师中,有两位在中国当代文化思想史上产生影响的人物,一位是现在新华社的唐师曾,一位是海子。他们相同之处都在于用生命去践行他们的理想,不同之处在于一个从战场上回来了,一位则没有回来,而成为我们永远的怀念。”——孙理波 年7月,老鸭从未名湖北大国际政治系,分到蓟门桥中国政法大学马列教研室。时值礼崩乐坏,马列主义公共课大面积停牌,法大马列教研室旋即分解成国际政治教研室、政治学教研室、国际关系教研室……并扩展成政治系,现在已经是一个学院。 与老鸭同期分到中国政法大学的还有北大沈红等其他8位同学,沈红是新华社总编沈定一的千金,被分到宪法教研室,法大称之为“国家法教研室”,位置在马列教研室前一排的平房。北大法律系最喜欢写诗的查海生绰号“扎卡”,就是印度大片《流浪者》里的杀人犯,被分到《中国政法大学》校刊。他是校刊爱国卫生委员会委员,我是马列教研室爱国卫生委员会委员。他写诗,我拍照,因不得不打水、扫地、擦桌子而忿忿不平。 小查绰号“扎卡”是上北大时半大孩子起的外号,仅因为他姓查,查与扎同音,其实并无恶意。一如我因为姓唐而先叫“糖包子”,后叫“唐老鸭”一样。小查头发被雨水淋湿后使劲朝后梳,露出宽宽的亮脑门,的确有几分“扎卡”的凶相,如果再配上恶狠狠的“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 小查最喜欢老鸭照片,为此把老鸭推荐给比他更位高权重的吴霖。吴霖华东政法79级,笔名江南、蓝雨,“政治上要求进步、积极入党”,握有掌控版面的绝对权力。老鸭每在校刊上发表一张照片,查海生就给老鸭开两块钱稿费,然后集体到政法南面的“冶金”喝一顿啤酒,就白菜馅饺子。超出的钱,通常由刑侦教研室“胖子”贺钧补足,他给我配了一把刑侦实验室的钥匙,方便我随时冲洗照片。贺钧比我们大很多,约30多岁,有危机感,总唱到“人过三十三,破船过浅滩!”他有商业头脑,对社会有深刻认识,先在厂桥兼职经营一家私人旅馆,后果断移民澳大利亚。 老鸭刚到法大教书时,满头长发,高瘦苗条,年少轻狂,身高、体重66公斤,小蛮腰像个小妖精。鸭不务正业,创建摄影协会、二战协会、国防协会……身兼几个会长。七长八短、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结识一帮受益终生的朋友。年代多事之秋,江平、解战原都曾找我去劝说学生,我记得我找过法律85级的郭恒忠和经济法85的宫苗红。当年最闻名中外并载入史册的高校学生组织,就是在蓟门桥政法大学主楼门厅下的广场成立的。当时我就在场,拍摄并认识其中很多日后著名的的人。当年给鸭极大自由的校长江平、宣传部长解战原……都出身未名湖,法大崇尚“未名湖精神”,对北大分来的毕业生高看一眼,其胸怀远远超越今天“最高学府”——狭隘的北大院墙。别了,司徒雷登》的老家费城,“独立钟”上刻着一句《圣经》:“向世界所有的人们宣告自由。”《共产党宣言》也说:“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马恩选集》第一卷页) 酷爱自由、最先到校刊报到的北大小查不适应,调到哲学教研室教美学。被小查引荐到《校刊》的我,则以小查“家属”名义继续享受福利,以编外摄影身份,跟党委宣传部集体去十渡抑或猪窝、野三坡旅游。小查把我推荐给宣传部长解战原,解老师未名湖哲学系毕业,又把我推荐给燕京新闻系出身的校长江平。小查没相机而酷爱拍照,可惜当时我们都太年轻,普遍没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正用生命追赶各自的梦想,拍了那么多照片,天长日久,都散失了。而小查的“对桌”臭脚吴霖则取代小查,成为继续给我破照片开稿费的好朋友,他不仅保存部分当时照片,还保持青春情谊,并延续至今。 同一楼里的《校刊》编辑吴霖(华东政法79)、函授部“丁科长”(法大81)也先后进入我的阵营。吴霖一杯啤酒就满嘴白沫、脚后跟潮红,把一只香港脚悄悄褪出臭鞋,在饭桌底下散味。吴霖凭着潮红臭脚,平步青云至《校刊》主编,后调《中华英才》国内部主任。老被“臭脚”熏陶的一位娇小女生李秀云,近朱者赤,成为法大宣传部长。比华东“臭脚”官运更通的是北大老袁。袁纯清当时在团委蹲点,后来是西安市委书记、陕西省省长、山西省省委书记。“丁科长”当年擅长做饭,常用电炉子聚众夜宴,常送老袁自种的丝瓜打溜须。吴霖则总顺手牵羊偷老袁的冬储白菜,顺葱摸蒜更习以为常。“臭脚”吴霖后来回上海搞房地产,娶了个同济留德女博士,生了个“小家碧玉”。老袁的儿子已上北大经济学院,前年见过一面,整个一麻秆,比当年老鸭还瘦。“丁科长”写诗、画画……从不谈法律,怪父母威逼他考法律系。老鸭卡通,概出自“丁科长”之手。丁现为IT老板,可从不谈IT,仍孑然一身、四处潇洒,仗义疏财,胯下大牲口,满嘴跑火车。丁科长有一子,名“丁一狼”,酷肖其父,有种!!!当年还没有三环路和蓟门桥,丁科长率领我们钻过铁丝网,“盘带”破足球杀过鸭绿江。东有邮电、师大,北有体师、北医、北航。吴兄醉翁之意不在球,真心仰慕法大校花——经济法82级武XX久矣。“他”赋诗称“她”——一出现,“环形的的球场,顿时哑然”。老鸭有意玉成,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传球不到位,至今戚戚。几年前收到武同学短信,说金融街有个音乐会,我因身体不适未能践行。小查当时的女朋友,好像也姓武,内蒙人,不过此武非彼武。此武应是外语教研室师资班的,原来经济法84,浓眉大眼、轮廓分明,泼辣能干,能给小查当姐姐。有文章胡诌小查有6个女朋友,真TM扯淡。孙理波、吴霖、“丁科长”都搞不定的法大女生,哪轮的上一穷二白的小查! 宪法教研室沈红,在北大法律系就是小查同学,看到老鸭此文后留言:“你把小查写得活灵活现。他前女友是姓武。我有一段时间借住昌平,有时不打招呼就去他宿舍。一次他端坐写字台前盯着女朋友照片看。照片是放大的。女孩儿很漂亮,大眼睛。看见我来了,小查有点不好意思,把照片一翻,另一面是镜子。”沈红现在隆安律师事务所。那时候小查讲课不受欢迎,诗集都是自费油印的,穷困潦倒,连买瓶啤酒的钱都没有。 蓟门桥政法学院马路北边是北京体育师范学院,“一丁·毛”在那里当团干部,八九点钟,花季遇河东狮吼,休之再娶。“一丁·毛”现为瑞星杀毒老总,再婚,娶妙人,生一子“毛鸣得”。因公鸡打鸣而生,故名。北大西语系刘军,也是查海生的铁哥们儿,常来法大经济法系辅导“李薇”学法语。“李薇”白白瘦瘦,眼镜也是白的,有法国文学青年的韵味。这让我们教研室同样渴望教书育人的“张老师”有爱没处使。张老师法大79级留校,缺少未名湖的疯狂,因“法大”而仇恨“北大”,以刘军迁怒老鸭。弄得鸭如炮兵炊事班班长,戴绿帽子、背黑锅,看战友打炮。 鸭当时一心想当Capa,不关心诗,后来才知道“长发刘军”就是“诗人西川”,查海生的真名竟叫“海子”。我拍照,查海生写诗都以玩为主,缺乏谋生的动机和能力。我去新华社摄影部前,查海生已调到哲学教研室教美学,我猜必是解战原老师的安排,解老师还安排过我中学同学、北大哲学79级的王宝瑛。王宝瑛是我北京十三中同学,考上北大后四年一起骑自行车往返什刹海未名湖,毕业分到交通部干校,不喜欢,经我介绍调到法大哲学教研室。解战原老师北大哲学系毕业,既担任宣传部长,又在哲学教研室兼课。可惜小查的口才远追不上自己的思想,学生对枯燥的形式逻辑不感兴趣。 那时小查住在蓟门桥主楼三层正对楼梯口的集体宿舍里。一间大办公室挤满一堆架子床,对开的两扇门,上下铺住着十来个年轻人。小查一贯缺乏天朝流行的谋生能力和算计,他的床紧挨着宿舍大门,是最差的一个位置。 一天早上,我匆匆赶去主楼上课,正碰上小查愤怒地从热被窝中探出小脑袋,朝大门洞开的楼道怒吼关门,我顺势飞起一脚,帮他把大门踹上。小查一般不参加学校和系里的组织活动,这在奖金与纪律紧密挂钩的天朝,只能拿到每个月屈指可数的基本工资。小查清高、固执、不肯溜须,能说话的朋友不多。随着法大迁往昌平,吴霖、贺钧、“丁科长”……我,纷纷调离,和他能玩到一起的愈来愈少。 年3月26日,查海生在山海关卧轨,我们教研室的朴京一(北大国政系81)也跳楼自杀。老鸭平生最怕死,上世纪80年代末最后一年,反复教育同门学弟:“虽时时可死,但步步求生。“(5?)年,在北京皇冠假日饭店举行诗歌朗诵会,西川为海子募捐,我捐了一百块钱,当时认为不少,现在想着脸红。海子来自安徽农村,家境极差,考上北大不容易。 那天到场的还有诗人“食指”,他从回龙观精神病院临时出来,带我去的是北大中文系学弟蔡方华。蔡方华曾任北大诗社社长,现在是北京青年报《团结湖参考》的掌门老大。小蔡浪漫柔情叫“橡子”,杀人放火叫“老猜”,像小查一样有“海子”、“扎卡”众多马甲。天才“海子”就这么死了,我们都瞎忙自己的事,都因他的死负疚。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德令哈在青海海西州,我开V6雪佛兰、V8大吉普两次前往。行前,可可西里科学探险队队友新华社青海分社社长党周(藏族)、总编马千里(回族)反复电话海西州宣传部长,让她好好接待我这只病鸭子。一路上我捶胸自责,没在年3月24日那天夜里,赶到昌平小查宿舍再猛踹一脚。 小查一个月几十块工资,农村有父母和三个未成年弟弟。 他一个人去德令哈,用最廉价的交通工具。一个人赤手空拳、凄风苦雨,只想要一个姐姐。而他什么都没有,真正《一个人的远行》。 现在,小查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入选中学课本,我们那一代太不拿生命当回事。我想嘱咐年轻可爱的一代千万记住,生命只有一次。第一不死,第二不疯。 相关阅读: 唐师曾:海子自杀之谜(视频) 感谢羽太集团秦总,感谢北大82级学弟韩江。 1.长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