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第96窟（大佛殿，九层楼）

（注：此图来自网络，非本人拍摄）

西北环线图

八声甘州-记戊戌年四、五月间西北大环线游，兼和祝师兄

对黄沙莽莽漫胡天，轻车作北游。*1

渐西风干涩，雅丹密布，烈日当头。*2

是处戈销雪减，关外柳华休。*3

惟有藏经洞，千载书留。*4

欲与飞天共渡，那当金山口，查卡盐洲。*5

叹祁连高耸，水尽与南丘。*6

想月余，油花地里，夏空蓝，湖畔美难收。*7

观佛罢，姑苏归去，向北凝愁。*8

汉武帝于公元前年开始了对匈奴的战争，大型战役二十余次，卫青，霍去病，李广，赵破奴等名将风云际会，成长于斯。公元前年，在骠骑将军霍去病的进击中，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带领四万部众降汉，河西遂平。同年汉武帝设武威郡（凉州，现武威市）和酒泉郡（肃州，现嘉峪关市），是为汉民族在河西走廊经营的起点。公元前年又在酒泉和武威之间增设张掖郡（甘州，现张掖市，张国臂掖也），公元前88年在最西边设立敦煌郡（沙洲，现敦煌市）。这就是有名的河西四郡，加上敦煌以西的阳关和玉门关，史称“列四郡，据两关”。我们此次西北游略过了武威，从兰州坐火车到张掖，在张掖租的车。一路上我和司机换着开。

自驾第一站就是张掖附近的七彩丹霞，好像是被烈日千年炙烤，形成了层次如此丰富的红黄色。这就是西游记里的火焰山，我们到此一游，可惜没遇到牛夫人能借芭蕉扇。去那儿一定注意帽子头巾墨镜长袖衣物做足防晒功夫，带足饮水。

狭长的河西走廊，南边是高耸白头的祁连山（上图中甘肃西宁两省的分界线），北边则是茫茫戈壁滩。祁连山的白雪融化，能浇灌北边的山坡，形成很多草场。嘉峪关是宋明之后汉族在河西走廊经营的西边终点，这也是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来由吧，万事皆有因缘。

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大约于公元年左右封存（至今考古专家尚无定论，很大可能是汉民族政权自宋崇文抑武，外向征服力量转弱，退守嘉峪关为界，弃最西边的敦煌于外族，汉族僧人逃离敦煌时不及带走仓促封存），于年6月22日被重新发现。里面藏有50,多卷佛经，画像，书籍等。

飞天：敦煌飞天。当金山口：祁连山西端与阿尔金山脉连接处。开车从甘肃西边翻越祁连山进入青海的必由之路，海拔米的当金山口。过了当金山口，经过一个极漫长的下坡长路（路右侧间隔分布着很多个小土坡，方便大卡车长下坡刹车过热失灵以冲上去物理止刹），就算进入青海了，视线豁然开阔，一条望不到头的路笔直指向盆地中央，可以一直开到德令哈休息。记得当时租车的司机开得极慢，我主动请缨，在随着海拔起伏的雾气中一路狂飚，在夜深的时候开到了德令哈。查卡盐湖是青海湖附近的一个著名景点。

祁连山积雪融化往两侧去的水量应该差不多，但北边是戈壁和沙漠，风大，日晒强烈，非常干燥，只是滋润了北坡很窄一溜的草场，到嘉峪关那就基本上干透了；但南侧青海境内则是个盆地，积蓄有大青海湖，似乎水都到南边来了。

青海湖边绵延的油菜花地好像是最有名的了，不过5月的时候油菜花还没有开。租车到西宁结束了，注意上面的地图，西宁到张掖之间有条公路（黄线）穿越祁连山隧道直达，方便司机回张掖。

回到苏州，思绪却好似仍留在了千年敦煌。

附祝师兄原作：

八声甘州-雨中忆柳词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涤怀荡尘灰。

看汉江澄练，重楼雾锁，霓掩霏微。

布谷声声布谷，归燕过蔷薇。

芳草无情远，占了芳菲。

飞絮落花时候，又凭栏举酒，愁上霜眉。

叹华年飞逝，只萎萎衰衰。

几何时、风发意气，骤扬鞭、飞马入端闱。

今惟剩、阑干拍遍，满採蕨归。

此篇“八声甘州”作于西北环线游结束后的5月11日，但也合适放到本篇游记的开头提纲挈领。

到达西安

我在西安待过四年，也算小半个西北人吧，西北游对我来说并不显得冲击很大反而有点亲切感（比如下面会提到的气候和饮食）。当年我在这里的四年：

适应了北方的气候。这有两方面，一个是西北非常干燥，我刚来那年早上起来鼻子太干经常会流鼻血，但是也慢慢适应了，后几年就好了，这个是由奢入俭难，小时候一直在潮湿雨水充足的南方，根本不知道北方有多缺水，所以再往后听到南水北调这些词的时候能多一点点理解，记得那年学校通知书里还特意提醒新生带伞说9月是西安的雨季，但是我印象中在西安四年都没怎么打过伞，和我们湖北老家比的话；一个是北方有暖气，这个是由俭入奢易了，这方面北方真的是太舒服了，冬天不冷，夏天也不太热，每次回湖北老家过寒、暑假都非常的不适应。

爱上了北方的面食。小时候湖北老家的面都是机器压的挂面，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条件差，所以面筋含量很低，一煮熟就快化了，吃在嘴里特别没劲。而北方的面是现场手工擀揉出来，特别筋道鲜香，或拉或削，做面的师傅干活都特别麻利，很有精神。都是大锅煮熟捞出来，薄铁片削成很随意的大小薄片浇上提前煮好的肉酱就是肉酱刀削面，拉成比较粗的棍状撒些辣椒面热油一滋就是棍棍面，拉成很细的头发丝状浇上牛油老汤就是著名的兰州牛肉拉面了。

开阔了对中国地貌丰富的认识。每年几次绿皮火车吭哧吭哧的开过黄土高原，那漫天的黄土金黄得无边无际，偶尔能看到凹下去的地方会开有窑洞，和老家那种水草丰茂，丘陵罗布，各式水墨民宅建于地上完全不同。为了绕过秦岭和鄂西北的山区，湖北去西安的火车路线是个90度的大折线，北上到郑州后才一路向西，过潼关而入陕西，所以会经过华北大平原，一马平川，自4年前的商周时期就是汉民族分封征战杀伐之地。绿皮车在这种大平原上面跑着，虽然速度并不太快（和现在的高铁没法比），但是那时候的火车可以开窗，而且暑假返汉的时候越到湖北境内，车上的人会越来越少，风和铁轨强有力的金属敲击声一起吹进来，回荡在略显空旷的铁皮车里，风吹拂着头发从车窗望出去，还是些微有些志在四方的赶脚。

西安火车站，二十多年了还是这样。前景的美女不是故意偷拍的。

西安本来是有完整的古城墙的，但是...但是啊，偏偏上图的那个火车站修在了古城墙外东北角，因为站前广场需要空间，结果就把古城墙东北角给挖掉了一块！你敢相信？！这也就是在咱遍地都是古迹的中国特别是古都西安才能有这种大无畏不稀罕的精神吧。

二十多年了，这里的变化就是修了这两段把城墙补齐了，当然了全补齐的话（人员可以从地下通道进入古城）就是明着说当年开挖的人不是对不？所以得创新建成这样开裆裤模样，留两个大洞，以方便车站进出人流的排泄。

钟楼夜景

长乐门

秦始皇陵兵马俑

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过一次，这次再来也没有太多变化，国内的展览馆博物馆陈列水平是几十年一以贯之的。当然咱们宝贝太多，来了就是为了看看热闹，网上去搜信息自行脑补吧。

以上两图手机摄像头配合SwarovskiBL8×25望远镜拍摄。

大慈恩寺

公元年唐高宗报母恩所建，三藏法师玄奘创法相唯识宗祖庭。寺内年重修完成的大雄宝殿以前没见过，修的甚是金光灿烂，光华夺目，可惜不开放进去，只能外面看看。

寺名可能好多人都不熟悉，但说大雁塔大家就知道了。大雁塔我也去过好几次了，最遗憾就是我当时才开始对毛笔书法感兴趣不久，还不知道名碑褚遂良书“雁塔圣教寺”碑就在大雁塔的塔底层嵌着，真是入宝山而空归，叹叹！更叹的是我在西安四年以及后来几次回西安竟然都从来没有去过碑林！

一路向西-兰州正宁路小吃街

晚上到了西宁，去正宁路小吃街尝一下兰州特色小吃，牛奶醪糟，烤肉

兰州-张掖（七彩丹霞）

坐火车从兰州去张掖（古甘州），出城不久就能看到南边的祁连山。

在张掖大碗儿吃面，好吃

张掖附近的七彩丹霞，热得好想到《大话西游》里面找牛夫人借芭蕉扇啊，是为了芭蕉扇，还是为了再在一起看星星呢？

嘉峪关

租车司机推荐的张掖特色早餐：牛肉小饭。热乎乎的，东西也很实在新鲜。里面的小粒粒是面，其实有点像缩微型的牛肉泡馍。

很快就开到了嘉峪关，修得很新很漂亮，跟电影外景地差不多。但是颇觉荒凉，没有人气，南边很近就是祁连山，北边是茫茫戈壁，有点扼守要路津渡意思。明以后封闭嘉峪关算是自绝于西域，南边派大船跑了几趟南洋就兴起海禁，汉文明遂进入数百年封闭自守状态，好像提前采纳了《三体》的黑暗森林法则，但那毕竟是狗屁不通的，悲夫。

天下第一关

雄关扼守河西咽，此去羌胡瀚海绝。

南望祁连千丈雪，长安不见雁书缺。

敦煌

敦煌是个历史底蕴非常深厚，涉及知识面非常宽广的地方，建议网上先做好功课。因为去的人越来越多，而洞窟壁画保护做得也极不到位（全都还是裸着的，没有保护罩和人流和人呼出的气体隔绝开来），只能限流，所以要预约购票，这些也都是提前功课的一部分了。

先数字展示中心看场电影给我们这些文盲普及一下敦煌和莫高窟的背景知识，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了。

莫高窟

一个个小门洞就是一个个的石窟，每个参观者会编入一个个的小队，由专门的导游导引。

大家熟悉的那个敦煌代表性图片（本篇开头的图片）其实是第96窟，因为里面是莫高窟里面最大最高的佛，所以也叫大佛殿，因为楼有九层，又称九层楼）。

偷拍的窟，趁着洞门射进来的光线最好的时候，注意不是手机的闪光灯作为光源。

每个参观小队只能跟着本队的导游走，通过耳机听讲解。每个小队能参观的窟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但是几个经典的大窟（比如第96窟大佛殿和第16-17窟藏经洞）是都会去的，因为那里空间也够大，不同小队能同时进去。

敦煌藏经洞陈列馆

伤心不伤心啥的我觉得都是矫情。围棋界有句名言：国运盛，棋运盛。别嫌这句话谄媚跪舔，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日韩中三国围棋纷争史就是个小小的浓缩。敦煌没卖出去的宝贝也还有很多吧，也没见整理出多少成果出来。敦煌这么个大宝贝大IP，也没见做出个文化产业出来。就连洞窟的保护也显得原始低级得很，这个其实是我们国家近多年来的实际情况，最近几十年日子好过点了，也只是虚胖，根子骨要强硬起来还差着远啊。

原来卖敦煌藏经洞宝贝的王道士是湖北麻城人，让我这个湖北老乡怪不好意思的了。

他卖宝也就是为了筹钱给自己修这个三清宫了，投资房地产了。为啥三清宫门口这壁画这么暧昧呢。

藏经洞-其实是大幸。还是那句话，只要能传下来，放哪搁着我觉得其实区别不大。很多当年没卖给老外而卖给清廷官员（或送或在运京途中被偷）的宝贝都不知道去哪了吧，好歹到英，法，俄三国的敦煌文献人家都好好的编号和保存下来了。

敦煌驴肉黄面，好像很一般

敦煌鸣沙山

大漠驼铃远，鸣沙向月泉。

婀娜摇曳影，沙踏四蹄轻。

敦煌鸣沙山月牙泉乘骆驼，看日落

鸣沙山我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滑了一段，也没能引起山的共鸣。月牙泉也已经水泥打底，固化了那永远的新月形状不会担心沙的侵袭。所以这两个在一块的景点也许会让人觉得其实难副，和刚叹为观止的莫高窟比起来落差不小。

不过呢，作为城市边缘易于到达的沙漠地貌对大部分远来看莫高窟的人比如我还是很有新鲜感的，也能作为莫高窟景点的一个有益补充。虽然我觉得莫高窟就足够我看一整天甚至更多的并不觉得需要什么补充。

里面的骆驼如果是为了到达月牙泉是没必要坐的，从景区入口到月牙泉步行很近。不过体验一下马可波罗当年的交通工具也未尝不可。就是会被牵骆驼的小伙子要求帮忙拍照收点小费补贴收入，让我这样一毛不拔的坐着他牵的骆驼不免心生一点点的愧疚感。

打油

东麓断崖凿莫高，鸣沙西侧月牙娇。

驼铃曼妙波罗意，愧对小伙诚意邀。

玉门关遗址，汉长城遗址，雅丹地貌

玉门关在十四世纪丝绸之路衰落后逐渐被汉族政权放弃，明修嘉峪关及封闭嘉峪关后更是任由酒泉敦煌二郡成为外族游牧之地。所以玉门关就只剩下了这个土堆供人瞻仰，发思古之悠情。

汉长城在汉代和附近的玉门关，阳关，河丘城诸城及疏勒河等天然屏障构成了帝国最西部防御匈奴骚扰，护卫中西交流和丝绸之路安全通畅的重要战略和战术布局，下启至唐宋千年兴盛。

雅丹地貌地质公园感觉比较一般，现场看的效果其实不如星战之类大片里面的效果，因为只让远观，如果想坐越野吉普进去溜，人民币起，穷人还是算了。最后一张通过太阳镜拍的，有星战效果吧。

查卡盐湖，青海湖

查卡盐湖景色还是不错的，而且比甘肃几个自然地貌景点（雅丹，丹霞）都舒服很多，因为没那么热没那么干，虽然海拔较高（m），但慢慢走也没事。

现在是夏季到来前的淡季和枯水期，所以门票（）免费，五月中就开始收费了。正因为水少，所以湖中间干得露底，“天空之镜”破了。天空也是灰色的，还没有盛夏那明亮耀眼的蓝。

青海湖-大江、大湖、大海总是让人心生敬畏。啥也别说了，就引用《庄子-逍遥游》吧：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从茶卡盐湖到青海湖要翻越m的橡皮山口。

还是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到湖边小旅店住下，先来碗酥油茶。

忘了存小旅馆的照片了，只找到这张旅馆上面看这个小平房的。

无敌湖景房

青海湖日出

向西宁进发，青海湖边上的山上的雪一直蔓延到湖边，和其它山维持一定高度雪线不一样。可能是湖边温升慢湿气大缘故。

西宁塔尔寺

塔尔寺先有塔，尔后有寺，故名（真事啊，不是我杜撰的）。这寺前广场上面的八宝如意塔还真是蛮漂亮的。

这个塔也是很漂亮的，和汉族寺庙的塔很不一样。

但寺里建筑分布有点杂乱无章的感觉，和传统中国式寺庙严格的中轴线左右对称设计完全不一样，基本上是按照一条主路的右侧持续往里面纵深扩建，也有偶尔往左侧山上扩建的。一般就是哪届主持活佛筹到一些钱就建一个院子，比如藏经阁是3年李嘉诚给了万加上自筹万，修得最为宏伟辉煌（下二图）。其他建筑有政府给钱，台湾信徒给钱（养老院）等等。

大经堂正在做法事，大和尚就是负责不停的把信徒供上的东西扔前面的火堆里烧；一堆和尚坐一侧，从头到尾只念一句台词（现场记住音调了，现在却又忘了）。烧的全是能吃的好东西啊（酥油），好可惜的感觉。另一侧台阶上坐着满满的好几排的信徒，几个喇嘛负责不停的游走收钱和收上一些手写的纸张，可能是些祈愿吧。

有座不对外开放的院子似乎是教室，一堆喇嘛在里面上课，一个大喇嘛遥对门口于中间跏趺坐，两侧僧众云集席地同坐，偶尔还有一喇嘛出来于大喇嘛前面持某种皮鞭做舞蹈动作有时还猛击一鞭（可能怕听众瞌睡），可能是佛经旨哑剧化教学类似禅宗顿悟那种吧。课间休息的时候众喇嘛都穿着大红袍呜啦啦的放出来蛮壮观的。寺内喇嘛们有在聚众欣赏一辆lynk01新车的，有在公园追逐嬉戏的，生活煞是惬意的说。

寺内的各种建筑木雕，佛像唐卡等细看均很粗糙，个人觉得没有太多艺术美感。他们戴的帽子倒是和西游记里面唐僧戴的看起来很像。

各建筑上部的深紫红色部位好像都是镶嵌的某种植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颜色倒是很漂亮。而且既然是植物，肯定要定期更换，倒能有常新的效果了。

塔尔寺今年为了景区的绿色环保（多赚钱），把停车场修到了6km以外，然后强迫你乘观光车前往寺庙。正经景区前面位置极为狭小，装了摄像头禁止停车下客。这个方法嘛，国内很多景区都在用啊。

到这里短短一周的西北环线游就结束了，中国的西北，非常值得经常去看看的地方，唐诗的陈列馆，汉民族尘封的雄心，陌生而又熟悉的汉地佛教文化，各种地形地貌就裸在那给你看，等等等等。一周的西北环线是非常紧张的，所以我们去的地方比较浓缩，路上开车也比较赶。要是能有两周的时间，那就比较宽裕了，可以看得更从容许多。

重贴“八声甘州”如下。

八声甘州-记戊戌年四、五月间西北大环线游，兼和祝师兄

对黄沙莽莽漫胡天，轻车作北游。*1

渐西风干涩，雅丹密布，烈日当头。*2

是处戈销雪减，关外柳华休。*3

惟有藏经洞，千载书留。*4

欲与飞天共渡，那当金山口，查卡盐洲。*5

叹祁连高耸，水尽与南丘。*6

想月余，油花地里，夏空蓝，湖畔美难收。*7

观佛罢，姑苏归去，向北凝愁。*8

绝句·D37慢跑，雷声渐近，雨点渐密

风静柳柔枝，电高雷震稀。

衣湿知汗雨？跑者意无及。

绝句·无题

开到水穷处，卧尝春果时。

红梅桃赛蜜，白玉东山枇。

五古·端午，步韵祝师兄

倏忽又端午，牵延仍他乡。

去年端午时，翻看旧照黄。

今年端午时，手留棕叶香。

慈母盼儿归，儿盼异乡郎。

古来皆此意，莫笑事苍茫。

依稀记星眸，眼角渐慈祥。

十载青发客，鬓丝转悲凉。

何当共灯读，灯影并列墙。

附祝师兄原作

端午

恍恍萦梦境，依依回故乡。

青青悬菖蒲，浓浓酒雄黄。

户户艾草白，村村棕叶香。

悠悠青葱岁，懵懵少年郎。

萧萧华发现，悠悠人世茫。

行行游子路，念念慈母祥。

忽忽黄粱梦，戚戚孤枕凉。

烛烛惊残月，历历照驿墙。

五古·D49，端午

慢跑过端午，汗湿道旁土。

遥闻动鼙鼓，说是龙舟舞。

灵均悲迟暮，投江为谗怒。

七国纷争苦，承周终秦主。

粽肉既入肚，粽叶灵氛馥，

离骚传千古，惟才在三楚。

绝句·观独墅湖

欲将独墅比西子，淡蔼浓霾总是宜。

楼栋掩于青黛里，应愁雨后不相识。

绝句·蜻蜓立荷，见朋友圈好诗，试和之

小荷初浴戴红妆，剑气龙蝇挺赤枪。*1

猎罢湖虫歇脚处，蝶蜂徒羡近花香。*2

蜻蜓，英文名dragonfly，直译过来就是“龙蝇”也。此处将蜻蜓想象成浑身盔甲，挺立长枪在池塘中飞巡猎食的龙骑士。

蜻蜓乃肉食性昆虫，捕食苍蝇、蚊子、叶蝉、虻蠓类和小型蝶蛾类等。

原诗颇有禅意

题蜻蜓立荷图-陈晓壮

一样红妆两样身，各安天命各情真。

不期萍水成相遇，恋恋无言感果因。

七古·打油

计划生育墨未干，为国生娃锣鼓欢。

计划坐待变化观，翻手为云覆手烟。

均贫乐道生娃闲，熙熙攘攘忙活酣。

房价教育已太难，还有医疗那座山。

为国生娃谁为俺，道理说罢涕已安。